荒(huāng)诞(dàn)不(bù)经(jīng)是真实还是虚假消息?
抢救室灯还亮着,一个女人却举着菜刀冲进医院,朝着郑妙砍下去。而刘梅英却在术后第四天,死在了重症监护室……
昏暗的堂屋,廖强趴在油乎的饭桌上叹气,听到母亲刘梅英一声质问,整个人被抽空了一般,没看到母亲皱着眉,眼睛却滴溜溜转着。
在陕北偏远农村,未婚先孕可是让女方家丢尽脸面的事。哪怕月底就是两家订亲的日子,这时传出来这事儿,也会沦为村民的饭后谈资。
“这婚咱不结了,妈再给你找个!”刘梅英一拍桌子,廖强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,丈母娘一家更是连夜赶了过来,好声劝说,“这婚要是退了,妙妙可还咋嫁人呀?”
看着亲家急得满脸通红,刘梅英故作叹气一撇嘴,“不是俺儿不想结婚,家里难处多啊,6万6彩礼实在凑不齐。”
郑妙父母急了,看穿了刘梅英的诡计,再恼也不敢直接掀桌子。商量了一夜,彩礼最终一分钱没给,办酒席的钱郑家还得出一半。
“妙妙啊,妈胳膊疼,你帮妈炒完菜,再把衣裳洗了。”正值寒冬,老实的郑妙也不敢说啥,在厨房忙活了一上午,刚准备端碗吃饭,刘梅英一撇嘴,眼神瞟向水池旁一堆脏衣裳。
到了夜里,刘梅英听到儿子屋里的动静,羞耻得赶紧拍门。“妈腰疼,白天干活腰闪了。”廖强又气又无奈,只得起身给母亲贴膏药。
这么折腾了两三周,郑妙一个囫囵觉也没睡成。有天她正蹲水池边刷鞋,突然小腹一阵剧痛,一摸裤子,手上竟沾了血迹!
刘梅英以为儿媳偷懒,用力一推张嘴数落,直到看见一滩血迹,吓得脸色煞白,赶紧骑三轮车把儿媳拉到村诊所。
躺在病床的郑妙崩溃大哭,嘶吼中夹杂着揪心般的疼。“老早说叫你多歇着,偏不听,俺大孙子啊!”刘梅英非但没安慰,反倒怪罪起郑妙来。
回家三五天,郑妙几乎不吃不喝,哭到眼睛红肿,刘梅英怕她哭坏了身子,更不好怀孕,好说歹劝甚至端起稀粥,硬往她嘴里塞。
流产后第5天,郑妙捂着肚子仍缩进被窝,刘梅英直接一把掀开被子,“装啥装,还不到一个月,身子有那么虚?”
寒冬天,只穿着单薄上衣的郑妙,猛地一打寒颤。刚怀上的宝宝就这么折腾没了,婆婆还隔三岔五讽刺自己装病,一再隐忍的她彻底被激怒,撑着身坐起,恶狠狠瞪着婆婆,
刘梅英像被什么戳痛了一般,慌乱中竟揪着头皮,连着扇了几巴掌,郑妙瘪瘦的脸上立马有了几道血印,再憋不住嚎啕大哭起来。
刘梅英自知理亏,挎着菜篮去了菜地。等晚上回来,发现郑妙竟破天荒下了床,却不知人去哪儿了,一直到晚饭后也没回来。
直到夜里两三点,一声凄厉惨叫划破了寂静的深夜。刘梅英吃痛睁开眼,发现儿媳正往自己嘴里强灌着浓稠液体,来不及吃惊反抗,剧烈可怕的灼烧就从口腔滑到了食道、肠腔。
无论刘梅英如何挣扎,平时虚弱无力的郑妙,这时瞪着眼死死摁着脖子,掰开嘴就往里灌。刘梅英活生生感到口腔、胃里正在快速腐蚀烂掉,呕出灰褐色的刺鼻液体,不到几分钟刘梅英就疼晕了过去。
原来被逼疯的郑妙,找来几瓶浓硫酸,掺着农药趁婆婆熟睡,强灌了进去。看着床上的躯体一动不动,郑妙怕到了极点,赶紧给廖强打电话,“快,快回来,咱妈喝农药了!”
昏厥过去的刘梅英被推进抢救室,血氧、血压各项指标低得可怕,上了抢救措施,仍然径直往下掉。询问家属,廖强一问三不知,郑妙哭得喘不上气。
无奈之下,医生紧急全身拍片,才看出原来口腔、食管和胃肠道,几乎全都高度腐蚀溃烂!为了保命,大夫赶紧切开刘梅英隆起的腹部,伴随着漏气声,一团灰褐色的脓烂液体喷了出来!
未消化完的食物、粪便碎块和溃烂的血肉,喷溅得手术台到处都是。下了几次病危通知,切掉腐烂严重的极端肠子,紧急缝合,刘梅英的情况仍不容乐观。
被巨大的恐惧包围,郑妙的脸已经吓成了青紫色,父母正在赶来的路上。突然一连串刺耳的咒骂声,廖强的大姐廖琴举着菜刀冲了过来,对着郑妙就要往下砍,索性被保安一把拦住。
怪异的是,术后两天,刘梅英竟超出医生预期,睁开了眼。廖强穿着防护服趴在床头,哭得眼眶红肿,刘梅英却满脸痛苦到扭曲,发出“啊,啊啊,啊”的哀嚎声。
原以为母亲会一点点好转,谁知术后第四天,也就是廖强新婚第17天,刘梅英各项指标突然骤降,死在了重症监护室,全身器官几近脓烂。
不顾廖强阻拦,廖琴直接报警,郑妙被带进了警局,最终接受了法律制裁。难以接受现实的廖强不再干活挣钱,整日瘫在家里酗酒,半年后酒精中毒死在了家中。